第七章 动摇 (第7/7页)

他想在牧浅的许可下射出来。他想让牧浅从他冷漠的眼神里流露出赞许。

    意识回笼，顾青墨猛地站起来，迅速扶着墙才没滑倒——狐狸！他说的是狐狸！

    狐狸是他的调教师，是一个冰冷、善变、难以被取悦的人，是一个他还不配叫主人的人。牧浅……牧浅是个20几岁的男孩儿，温暖、稳定、时刻都在照顾别人。狐狸是那个他虚构出来的，可以和他一起堕落的人，是可以带领着他沉沦的人。牧浅活在阳光下，他不配得到，也不配幻想。

    随手关上莲蓬头，随手吹了吹头发，穿上换洗的衣服。

    他毫无希望的被束缚在这个世界上，被他对这个世界唯一的依恋和这个城市最有势力的人，他没有未来更没有对未来的期望。他想要的是彻底的毁灭。最起码在最后毁灭的时候，他能够以自己的方式毁灭，他想要的不是救赎，他希望在他死的时候，他能以一个腐烂而恶心的方式离去，他希望他能在死前笑着知道这个世界上多了一个人因为他明白了一切的美好都不过是假象。

    现在他希望牧浅能永远看不破这层幕布，能永远的活在鸟语和花香之下。

    回去了。

    下定了决心，顾青墨推开了调教室的门。

    牧浅换了一身便服，正坐在调教室外面吃冰棍，看到他出来牧浅叼着冰棍双手撑起身，拿下冰棍对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小青哥，上楼坐坐？”

    他说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