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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赴春闱  (第5/11页)
大人,时辰到了,马车等在后门,您要的东西都搬上去了。”杜蘅撑伞将楚青崖引进二堂,脸上有些犯难,“夫人还没出来呢。”    “她还在里头?”    楚青崖大感诧异,她应早就准备好了。明日就要开考,今日傍晚应试的学生们就要经唱名、搜检、领签入场,过时不候。    他疾步走到牢房中,还没进去,铁门里就传出激动的声音,正是他那位磨磨蹭蹭的夫人:    “来得及来得及,你就再帮我押一题……”    他真想大叫一声“来不及了”,就听薛湛在里头温言细语地拒绝道:    “……岘玉,你太紧张了,这样是不行的,我眼下同你说了,你也记不住。”    江蓠听到“不行”两个字,就跟爆竹似的,当场炸了。    楚青崖听了几句,直拍大腿,以往都是在心里骂薛湛,这会儿反倒觉得他脾气太好了,她语气这么冲,还刺人,就该朝她吼一句,让她意识到没时间了,而不是在那儿委婉又礼貌地跟她道歉。    ……姓薛的不中用啊,不中用!    之前楚青崖去京官里问了一圈,得知世家大族的后辈考前都喜欢给薛湛送礼,请他押题改文章,纵然看他极碍眼,也抵不过考试重要,假模假样地下了道公文,让他来诏狱录证词,实则是每天给江蓠偷偷地补一个半时辰的课。为了防止被有心人瞧见,时辰不固定,有时是三更半夜,有时是大白天。    至于课上得怎么样,楚青崖懒得听,他看到薛湛就犯恶心。反正自家夫人不会跟人跑,就当他是本会说话的书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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