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十年零一个月 (第3/5页)

/br>    在午餐时间，他坐在会议室的角落，一页页地读。

    读到中段，有一句话让他停住：

    「我常梦见一个人，在楼梯转角等我。

    他不说话，只看着我。

    我们之间隔着光。

    而我知道，那光就是时间。」

    沈泽阖上书，喉咙发紧。

    他记得那个楼梯，旧家的那一处转角。

    那年陆言搬走前，他们最後一次对视，就在那里。

    他从来没问过对方：

    「你会想我吗？」

    因为他知道，问了也不会有答案。

    但此刻，他彷佛在书里听见了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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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他梦见了陆言。

    梦里的陆言穿着灰毛衣，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笔。

    外面下着雨，光从窗缝洒进来。

    他抬头看向沈泽，嘴唇动了动，却没出声。

    只是笑了。

    醒来时，天还没亮。

    沈泽起身倒水，书还摊在茶几上，

    页角微微卷起，像是有人悄悄翻过。

    他伸手将那页摺起，低声呢喃